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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小島上的雨暴瘋狂
還有與羊群共享的那片湛藍
都是生命的歌

歌頌著文化、歌頌傳承、歌頌大自然
一起唱成那片同你相與仰望的
夜空中那道銀河

在蘭嶼,人之島


本文會依照以下順序撰寫,讀者可依個人興趣挑選閱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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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 關於蘭嶼:蘭嶼,人之島
2. 蘭嶼的交通:連外交通 & 島上交通簡介

   2-1. 連外交通:該怎麼抵達蘭嶼?
   2-2. 島上交通:在蘭嶼島上怎麼玩?

3. 蘭嶼的住宿:地點怎麼選?平均價格多少合理?
4. 蘭嶼的六大部落 - 關於朗島:地名由來、村落分布、歷史介紹

5. 朗島部落三大體驗
   5-1. 編織課程
   5-2. 族服體驗
   5-3. 地下屋探索

6. 朗島旅遊景點清單
   6-1. 與海擁抱、與魚群共游:朗島秘境
   6-2. 海蝕與風化的鬼斧神工:沿海奇岩
   6-3. 達悟族禁地,曾經的「惡靈的窩」:五孔洞
   6-4. 最接近天堂的秘境:朗島祈禱山
   6-5. 體驗拼板舟的新選擇:朗島碼頭
   6-6. 文化的傳承與延續:伊娜傳統手工藝品

7. 朗島文化小旅行旅後感


【蘭嶼】太平洋上遺世獨立的珍珠:蘭嶼朗島部落深度文化小旅行|

到過小琉球、旅訪幾次澎湖、也曾和妳一起住在當時豔陽高照的金門,而這是果子第一次踏上蘭嶼這座離島。出發旅行的理由有很多,有時候或許就是一個小觸動,小到像是無意間被史博館,達悟語版《把海洋穿在身上-雅美(達悟)族衣飾文化》影片給吸引,就這麼規劃起這趟關於達悟編織、關於朗島的文化之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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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把海洋穿在身上-達悟族衣飾文化》藉由史博館的館藏達悟族服飾,讓觀眾從傳統族服的編織開始,逐步認識達悟族的文化、生活、以及各種傳統習俗信仰等 ; 還有全達悟語配音的版本!有興趣的朋友可以搭配著文章一起欣賞這部非常有深度的作品:《把海洋穿在身上-達悟族衣飾文化》

1. 關於蘭嶼:蘭嶼,人之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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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窗,望著在藍天下激起的浪花輕吻船身,搖搖晃晃中,眼前巍峨的大島不斷逼近。突然間,引擎的單音嘎然而止,將這49海哩的距離,在轉瞬間歸零。這裡是蘭嶼,一座達悟族(雅美族)與海、與自然和諧共存的小島。 “Pongso-No-Tao”是達悟語「有人居住的島嶼」之意,也就是我們常聽見的「人之島」,在過去曾被稱為「紅頭嶼」,後因當地氣候條件適宜蝴蝶蘭受到國民政府重視,於是取其「蘭」字,更名為「蘭嶼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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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蘭嶼,沒有在都市叢林裡熟悉的麥當勞、星巴克、每個轉角處處可見的便利商店,取而代之的是間間人情味濃厚的小餐廳,還有保留在地傳統的雜貨店;找不到路口習以為常的紅綠燈,只有偶爾出現在路中的羊群,優雅的走過,要駕駛放慢速度;登島沒有繁複的申請作業,卻如何在這裡生活,才不會觸碰到當地族人的禁忌,是用一生都很難全盤了解的歷史與文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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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,接下來這篇文章內容,果子會將自己在蘭嶼的所見、採訪獲取的所聞,盡可能的呈現給大家,但這些內容,只是在旅行當中果子所認識蘭嶼的一小部分,希望每一位讀者,都可以親訪蘭嶼、去認識、去體會、去了解,自己定義各位記憶中對蘭嶼的印象。

2. 蘭嶼的交通:連外交通 & 島上交通簡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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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探索這座太平洋上遺落的珍珠,一點也不容易,蘭嶼不像金門、澎湖,可以直接從台北搭著飛機,閉上眼睛不到一小時就抵達,而是有三種主要的交通方式,每一種都是舟車勞頓。但也就是因為這樣,每位來到蘭嶼的旅客似乎都會染上一種名為「蘭嶼病」的浪漫隱疾,在回歸都市生活後,無時無刻都在想念蘭嶼的美好。

以下為三種從台灣本島前往蘭嶼的交通方式,分別是從台東搭船、從台東搭飛機、以及從屏東搭船三種。

2-1. 連外交通:該怎麼抵達蘭嶼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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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. 台東火車站-富岡漁港-蘭嶼開元港

這是最多人選擇的交通方式。從台東火車站前往富岡漁港計程車費約150~200元,如果想節省車資,可以在台東火車站出站時,尋找同樣要到漁港的旅客一起搭車!從台東到蘭嶼的來回船資是2,300元,有兩間船公司可以選擇,各有一天兩個班次,分別是恆星號 7:00 / 12:30以及綠島之星 7:30 / 13:00,皆約2~2.5小時可以抵達,建議一定要事先在網路上完成訂票,到現場再取票,不然旺季時可是很容易向隅的。

B. 台東豐年機場-蘭嶼航空站

這是最快速,但是最難以搶到票的方式。抵達台東火車站後,轉乘台灣好行「8101東部海岸線」約15分鐘抵達台東豐年機場,再轉搭德安航空的小飛機,前往蘭嶼航空站,一天有六個班次,每班次僅提供4個座位給外地旅客(其餘座位保留給蘭嶼當地居民)因此建議若欲搭乘飛機前往蘭嶼,至少提早1~2個月訂票較安全。單程價格約1,300元,和船票價格相近,不過飛行時間僅需25分鐘即可抵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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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. 屏東縣恆春鎮後壁湖漁港-蘭嶼開元港

距離最短的交通方式。若前往南部較放便的朋友,建議可以從恆春的「後壁湖漁港」搭船前往蘭嶼,因為票價和時刻表均和從台東出發相同,但船程少了至少30分鐘左右。

2-2. 島上交通:在蘭嶼島上怎麼玩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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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蘭嶼島上,主要也有三種旅遊方式,分別是步行、租機車、或是開車。步行適合停留時間較長的旅客,因為蘭嶼環島約40公里,要在短時間內走完全程稍嫌走馬看花;租機車一天的價格500元,每家車行基本上大同小異,且通常店家都會把機車牽至漁港,並在下船處招攬客人,非常方便。唯一要注意的,除了一定要戴安全帽之外,全島僅有一間加油站,建議租到車就把油先加滿再出發;最後是汽車,因為島上運送汽車價格高,且沒有零件裝修場,因此租賃的價格不便宜,每台車一天大約落在2,200~2,500元左右,再加上蘭嶼部分路段路寬較窄、且沒有停車格,因此開車較不方便。

3. 蘭嶼的住宿:平均價格多少合理?地點怎麼選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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蘭嶼的住宿並不便宜,最簡單的青年旅館價格落在500元左右,而最基本的私人房間,平均一人約600-800元。地點的選擇可以依照「隔天」行程規劃來決定,若翌日想看日出,就下榻東清部落;準備搭船離開,選擇椰油部落是最方便的;當然,若有些特殊的體驗,如想住在石板地下屋,也可以選擇朗島部落等等。

4. 蘭嶼的六大部落 - 關於朗島:地名由來、村落分布、歷史介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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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如果你夠了解蘭嶼,你會發現其實蘭嶼是由六個世界組成的」島上的居民是這樣告訴果子的。

許多人都說蘭嶼共有6個部落,目前仍保有傳統生活文化的「朗島」部落;歷史現存最完整的「野銀」部落;太陽最先升起的「東清」部落;開源港的所在地、對外的門戶「椰油」部落;全島率先舉辦招魚季的「紅頭」部落;以及有著蘭嶼航空站、是最佳欣賞飛機起降的「漁人」部落,但除了這些每個人都可以懂的表面分類,六大部落的內涵其實天差地遠,接下來果子就專注在朗島部落的介紹,慢慢分享給大家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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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於東清及野銀部落之間,在東來西往的道路上,朗島的人總是會親切地向經過的島民打招呼,因此當地人稱這裡為“Iraralay”,意思是有禮貌部落的意思、也有「受人敬重」之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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朗島,是六個部落中範圍最大的,因此在自然環境上擁有最多的奇岩怪石;族人的部分,據說村民曾在荷制時期,與漂泊上島的荷蘭人通婚,所以部分的家族成員的身材比其他部落更魁武,也因此更易於從事過去的生產工作;同時,在經濟面,精壯的族人,加上比起其他村落更廣闊的腹地,可以進行農漁業活動,使得朗島部落在過去是全蘭嶼最富庶的村落;最後,文化層面,因嚴守傳統習俗,是普遍被島民公認母語傳承最好的地方,也是目前非常難得、仍保有傳統生活習慣的珍貴部落。

5. 朗島部落三大體驗

來到朗島部落,有三件一定要從事的體驗,分別是參與族服的編織課程、穿上族服、以及探索地下屋,唯有親自去了解,才有機會更認識這個有深度文化涵養的部落。

5-1. 編織課程 (女孩限定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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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還記得當時老婆第一次織我的衣服時,我很驚訝,因為並不是每一位族人婦女都會織布,所以我還殺了幾頭豬羊來慶祝」當果子到訪織布達人施素蘭老師家中採訪時,她的老公很興奮的跟我們分享。織布,對於達悟族來說,是種經驗、是傳承,更是生活的一部分。看著靈巧的雙手滿佈歲月的痕跡,每一個細膩的步驟,都彷彿在訴說一段關於文化的歷史。蘭嶼的織布看似簡單,卻背後有許多不為人知的複雜過程與禁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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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早,在還沒有日本現代化教育帶來如今常見的「棉線」及「尼龍」時,婦女只能取材於當地的「苧麻」或是「落尾麻」這些植物的纖維,拿至海中浸洗搓揉,去除膠質後曬乾,再經過搓線、紡線的過程,才可以整經上架開始織布。因為光是原料的取得就如此繁複,所以在過去只有比較勤勞的人才會織布,並非族人的共通技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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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先,施素蘭老師坐到織布機前,就讓果子覺得新奇,因為和記憶中的紡織一點也不同!達悟族傳統織布機,是直接將經線的一端穿過經棍後,傾斜的拉高,並固定在織布婦女前方的牆上,至於整經的長度,則是依據所要完成的織物用途來計算,像是男子身材越壯、需要的長度就越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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傳統服飾裡有四像重要的元素:分別是男子的短衣、丁字帶、以及女子的短裙、披肩。不論男女,服飾均是由白色、藏青色、還有黑色的條紋所組構而成,依承南島語族最傳統的方衣系統形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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達悟族對織布的紋路有清楚的區分,從男人、女人、到兒童的衣著都有嚴格規範。首先,男人的上衣,一般來說衣服上會有三條的藍線,第一條最底層的藍線由12個「眼睛」組成,接著中間隔一條黑線,再繼續織第二條11個眼睛的藍線、加上黑線間格,最後再織10個眼睛的藍線即完成;(上圖:從鏡子裡面看到菱形、藍色的織好的眼睛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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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生的上衣做法基本上差不多,只是紋路上從男生的「波浪形」改為「菱形」,藍線也較男生更多條,且通常數量均為偶數,僅有少數不在意禁忌的長者,才敢穿著奇數條紋的上衣。仔細觀察會發現,女生上衣是由四片布所組成,條紋偏窄、且白色格紋是平坦的;裙子雖是三片布,但線條寬度較寬、且中間白色間格是「凹凸紋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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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於年齡,5~6左右的男童,丁字帶上會有三道橫紋、相對於一般成年男子是四到橫紋;而年輕女性的下半身,為一片式短裙,待年紀稍漲後,才可以用三片布來縫合。

接著,織布有不少禁忌,從織布的順序來看可以分成以下六大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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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 織布季節選擇:一年當中,僅有10月份一直到隔年1月的冬天會織布,因為從2~3月左右開始,就可以開始抓飛魚,然後緊接著飛魚相關的各種祭典。因為織布時會有一個向內撈攬的動作,對出海在外的男孩來說並不吉利,可能會補不到魚,所以其實可以織布的時間並不長。
2. 織布時段:以前的人晚上不能織布,太陽下山就必須停下來,但現在基本上都不再限制了
3. 織布地點:只可以在屋子裡面,不可以在工作坊或是涼台
4. 織布當中:當在織布時,其他不管任何人都不可以跨過織線,而必須要繞過去;同時,織布時不可發出太大的聲音,以免吸引不好的東西干擾織布。
5. 織布完成後:男女的上衣,都是非常貴重的物件,每件都要至少一個月以上才能完成。所以織完女生的上衣後,中間需要間隔織丁字褲、或是女生的披肩,才可以再換織男生的上衣。連著織兩件男女上衣是不被允許的
6. 織布者:其實達悟族織布只有女性才可以體驗,可惜果子是男生只能看著施素蘭老師示範,聽得津津有味、躍躍欲試

5-2. 族服體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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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施素蘭老師的精湛技巧,早已萌生想穿上、想自己擁有一套族服的念頭。不過每件族服製作耗時費工、價值不菲,男女生的上衣約要價3萬台幣左右、丁字褲約1萬元,雖然價格高、但若好好保存,族人都說可以穿一輩子沒問題!對於一般觀光的旅客來說,這樣的價格或許不是很容易負擔的,因此最親民的方式,或許就是親自體驗過後,再租族服來穿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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達悟族以四面環海的蘭嶼島為傳統領域,是典型的海洋民族,他們根據海洋生態、洋流等現象,制定自己的曆法、並衍生出相應的禁忌與規範,形成一套文化知識,而「族服」也是其中一項結晶。其中,特別在舉行捕撈飛魚、漁船下水、或是新屋落成的祭典時,還會在「常服」(就是我們說得族服)之外,再添加帽飾、項飾、等裝飾物,成為「盛裝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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達悟族的族服,不像泰雅、阿美族有「區域性」差異;也不像卑南、阿美族有年齡組織,會依據「年齡」穿著不同服飾;更沒有魯凱、排灣族的階級制度,會以紋飾的華麗區分「身份」與「階級」的尊卑。而是統一一致的藍白橫紋相間,且沒有使用多色線織布,因此相對於其他原住民衣裳來說,顯得格外內斂、素雅,同時也更凸顯傳統方衣系統的特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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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穿族服時,首先一定要注意,因為織布技巧的關係,鮮豔的那一面是穿在內側的,唯自己家中有喪事,或參加親戚的喪禮才會反穿。接著,一般來說,男生的丁字帶裡是沒有著內褲的,不過基於衛生考量,果子建議旅客如果願意脫下褲子,記得不要把內褲一起脫了 XD (果子就是放不開脫褲子的那種 哈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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族服的質地比想像中更硬,但因為沒有太多束縛,還算好活動;唯「丁字帶」的部分,它真的是一條長布帶,並非一件式的褲子,因此要將祂綁在胯下之間實為有點困難、也難為情,果子因為還穿著外褲所以可以恣意的重綁、調整,但若沒有外褲、甚至內褲的朋友,可要小心的穿,才不會曝光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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體驗的過程中,可以在涼台、工作室外圍、以及負責人看得到的地方自由拍照,雖然無法穿著去各景點旅行有點可惜,但這15分鐘的體驗時間,也足夠留下許多珍貴而特別的紀念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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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蘭嶼,特別是朗島部落,族人不會特別為了賺觀光財而整天守在店裡,而是照常過自己傳統的生活,像果子這次來,到預約時間時,就看到負責人匆匆騎著機車到達,可愛的告訴果子說「我剛剛在山上啦」。所以如果有規劃這項體驗,一定要提早預約,或是行程安排彈性一些,以免撲空呦。

5-3. 地下屋探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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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起地下屋,不少人會直接聯想到野銀部落,確實,野銀是目前整個蘭嶼擁有面積最大、數量最多地下屋的村落;但若說起「目前仍在居住的地下屋」則非朗島部落莫屬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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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文提到:朗島部落至今仍保持過去傳統的生活模式,部分族人甚至連居住地都和數十年前相同。來到朗島,若有機會從高處俯視,就可以發現部落明顯的被劃為兩大區塊,分別是接近山腳的「上部落」,這裡多為政府興建的國宅,居住部落裡的年輕人;而近海處則是年長族人居住的地下屋區,被稱為「下部落」,兩者形成強烈的世代對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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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近地下屋,會發現所有的房子全都面朝海洋的方向,與海岸線垂直,導覽老師說,就連睡覺時也是面同一個方向,因為「山」對達悟族來說,有不好的象徵,這是自古就留下來的傳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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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下屋和拼板舟相同,都是使用最上等的木頭,由族人一根一根從山上搬下來,每次建造的耗時都不盡相同,但竣工時間卻需由家裡所剩的「芋頭」以及「地瓜」決定,因為新居落成時,除了殺豬宰羊來宴客,也會端出家中的芋頭、地瓜等作物,請參與盛宴的賓客、親友享用。有一點要注意的是,地下屋剛落成的兩個月內不能食用魚(飛魚除外)、螃蟹、以及野菜,以免讓屋子遭逢不好的災害而傾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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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間地下屋所能使用的時間也大相徑庭,可能受木柴品質的優劣影響、自然災害的侵襲等因素,不過通常每次重新建造,多半都是在家裡有人往生時。在達悟族的習俗裡,只要有人不在世,就必須將原屋子打掉、再造一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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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進屋內之前,會發現圍繞著地下屋周圍,有一圈深達三米的排水溝,讓雨季來臨時也不至於淹水;打開門,可以從屋裡的掛飾判斷一個人的身份,例如掛有羊角、或是豬的牙齒,就表示該屋主過去可能身家顯赫、或曾立了了不起的功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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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子這次參觀的是「三道門」地下屋,在部落裡有分「一道」到「四道」門,建造不同「門」數的關鍵因素是由「地位」決定,至於地位高低,在過去則是由家裡「豬隻的數量」來衡量。唯「四道門」的房子,除了地位要夠高之外,還必須夠年長,通常是阿公等級、有頭有臉的人物才可以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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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小小的屋內空間裡,會發現室內設計與現代相同,會將不同功能的區域做劃分。接近門口處,是煮飯的區域,族人會在屋內生火烹飪,這些煙霧正好可以燻離小蟲,讓屋子主結構的木頭不至於被啃食,而讓雨水滲入;同時,所捕撈到的魚貨也會放置在門邊,特別需要注意的是通常「飛魚」以及「鬼頭刀」會獨立出來放,不會與其他海鮮一起擺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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漁具通常會放置在屋子的最內部;休憩的平台上方有空氣窗,可以把不好的穢氣排出;而貴重的物品通常會蒐藏在上述休息的平台底下,有個上掀式的隱藏空間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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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到地下屋,有兩個很重要的事情提醒大家:首先,一定要請族人帶領、或是尋找專業的導覽人員,嚴禁自己在部落裡探索,以免誤入族人的私有地盤;再者,拍照時務必小心謹慎,建議詢問隨行的族人可以怎麼拍、往什麼方向比較恰當,以免讓其他人的地下屋入鏡、造成彼此不快。雖說聽起來規範很多,但果子認為入境隨俗是種尊重,千萬不能帶著一顆在台灣生活的心來到蘭嶼旅遊。

6. 朗島旅遊景點清單

介紹完三個最重要的文化體驗,果子也和大家分享幾個可以跟著體驗一起安排進行程的景點吧!

6-1. 與海擁抱、與魚群共游:朗島秘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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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朗島部落前的涼台附近,有個適合戲水、跳水、浮潛的地形,被觀光客稱為「朗島秘境」。這裡水質清澈,從岸上就可以清楚看見悠游的魚群,雖稱秘境,但每到週末、或旺季還是容易有不少人潮,建議用餐時間、或午後時分再前往,同時,也請著厚底的防滑鞋,比較容易走在尖銳的珊瑚礁地形上。

6-2. 海蝕與風化的鬼斧神工:沿海奇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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蘭嶼與綠島同屬火山地形,長年受風化與海水的侵蝕,也因此在近海的礁岩上,形塑出許多大自然的鬼斧神工,最著名的有玉女岩、鱷魚岩、坦克岩、母雞岩、雙獅岩等。這些岩石目前的名稱均來自其外形,但早在觀光尚未盛行前的時候,這些地標都有自己不一樣的名字,到訪時可以特別留意附近的指示牌。

6-3. 達悟族禁地,曾經的「惡靈的窩」:五孔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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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孔洞是五個地盤快速上升,受到東北季風影響而形成的海蝕洞,因此在岩壁上常可發現珊瑚化石,見證海岸隆起的痕跡。這五個洞口緊鄰,分別是「蛇的窩」、「休息的地方」、「相撲洞」、以及兩個被封起來的宗教集會地「杵小米之地」,遠遠看可以發現裡頭有一只十字架,據說在過去蘭嶼的觀念裡,如果婦女生出的雙胞胎,年紀較小的嬰兒就是「惡魔之子」,必須將它悶死後遺棄於洞穴,因此日後基督、天主教進入蘭嶼時,就在此立了十字架以鎮惡靈。也因為這樣的典故,族人都會建議觀光客不要前往,特別是婦女及小孩更是大忌。

6-4. 最接近天堂的秘境:朗島祈禱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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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島上居民多信奉天主教與基督教,因此在蘭嶼可以找到三座祈禱山,分別在東清、椰油、以及朗島部落境內。朗島祈禱山是三座山中最不易攀登的,不僅垂直爬升高度險峻、沿途均是石泥組成的產業道路、蜿蜒Z字形的路線更是讓人望而生畏,全程攻頂約需30~40分鐘以上。在制高處的雪白十字架邊,可以眺望朗島部落;往內走,祈禱庭內擺著幾本聖經,坐讀之間,感受微風輕拂臉頰的愜意,是多麽享受的片刻。

6-5. 體驗拼板舟的新選擇:朗島碼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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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到蘭嶼,除了編織、族服、地下屋,還有「拼板舟」都是非常有記憶點的體驗,而乘坐拼板舟最多人的選擇地點,通常是在東清及朗島部落兩處。東清部落的視野雖較為遼闊、且可一邊欣賞日出,但朗島的人潮較少,更可以享受到在海上漂流的寧靜,果子比較推薦。另外,拼板舟是由21或27塊木板所拼接而成,製作遵循傳統工法、不使用一根釘子,對於達悟族來說是非常神聖的,因此除了在飛魚季 (2~6月) 不提供體驗外,也建議除了有船主的允許,否則請不要隨意拍照或觸碰。

6-5. 文化的傳承與延續:伊娜傳統手工藝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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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朗島碼頭隔著一條街,有個外觀看起來簡單的涼台攤位,販售著以「蘭嶼傳統串珠工藝」為主的手工藝品店,老闆總是非常熱心的為遊客們解說每項產品的意義,像是多數商品都以“紅、白、黑”為主,這三個顏色就是「蘭嶼三原色」,紅色代表蘭嶼山坡的紅土、白色則是貝殼、黑色指木炭,達悟族不論船身、或是身上的配飾,通常都以這三種顏色為主要的設計元素。

7. 朗島文化小旅行旅後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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蘭嶼,太平洋上遺世的美麗珍珠。這裡沒有城市的便利,但與其說那些現代化的連鎖店不願意開到這裡,更好的說法,應該是它們並不適合蘭嶼;這裡還有著無數繁複的禁忌與限制,與其說那些風儀禮俗規範著旅客,或許該說,我們根本就忘了去尊重、去了解、去包容。
 
達悟族在這片神聖的土地上,百年間與大自然相依相存,用積累的智慧,衍生出一套自己與周邊環境共生的文化知識,將大海與生態深化為日常的核心,從編織、祭儀、地下屋、拼板舟等各方面,充分體現於生活之中。放下所有的印象與成見,帶著一顆開放的心,來到島上,享受蘭嶼的美好吧!

 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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